沈之亦

脑洞清奇，写着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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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rry】父债子还 22

※ CC后的故事，中年设定

※ 都不属于我，除了OOC

※ 脑洞清奇，写着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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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五楼，魔咒伤害科。

与Harry Potter上一次来时完全不同，走廊上已经没有那么多等待治疗的病患与令人揪心的痛苦呻吟，只有白炽灯光照亮了整个楼层，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他走在那条安静的楼道里，唯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耳边清晰回荡。

这条长廊他路过太多的病房，大多数房间的病人已经熄了灯进入了睡眠状态，显然对于他们来说医院外的那些喜气洋洋等待着新年到来的气氛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样的夜晚与往昔并不二致。而少数没有熄灯的房间，也早早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或看着书，或与探望的亲人小声聊着天，生怕吵到隔壁房间的其他人。

Harry Potter扫着每个房间的门牌，上面写着入住患者的姓名和病因。但是偏偏没有一间是配药室，或者治疗师值班室。该死的，他应该提前问问Draco Malfoy治疗师值班室的具体位置，否则也不至于如此麻烦的一间间搜寻。Harry Potter驻足于五楼的楼层引导地图前，仔细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他现在似乎是走到了住院区。

“您好先生，”Harry Potter身后的病房门开了，走出一位男士“我看您已经走过这儿两次了，您是要去哪间病房吗？”

Harry Potter闻声转身，眼前是一位穿着圣芒戈病服的老人，他显得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自己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打扰了这位老人家的睡眠，他有些歉意的开口：“啊抱歉，吵到您休息了。”

“没关系，”老人和蔼的摇了摇头，在看清Harry的长相之后稍稍有些讶异“您是……Harry Potter先生？”

“是的，我是。”Harry Potter回了老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注意到老人的左胳膊上缠着绷带，看起来应该是受了什么无法用魔咒迅速治愈的伤害，Harry Potter猜想也许这位老人应该知道他所需要去的地方，他询问：“请问您知道值班的治疗师在哪吗？我想找一下Clark小姐。”

老人在听到Clark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柔和了下来，他弯起眉眼回答：“当然，她一个小时之前刚过来给我换了药，”老人指了指自己那受伤的手臂“她现在应该在配药室，没有病人需要她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哪。”

“这样啊，那请问配药室该怎么走？”Harry Potter继续向老人问询道。

老人抬起右手指了指走廊的尽头，和Harry Potter刚才寻找过的方向完全相反，“从这儿走到头右手边的房间就是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有时无聊总会去找她聊聊天。”

“聊天？Clark小姐？”Harry Potter回想起那个只跟自己搭过一次话的女子，在他记忆中应该也不是很大，二十多岁的样子，羞赧而腼腆，或许这也是他最初完全没有怀疑到这个女孩子身上的原因。

老人点了点头，回忆着与Clark相处聊天的场景回答Harry Potter的问话：“是的，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儿，虽然在治疗师中不怎么起眼，也许她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治疗师，但是对我们这些老人家很好。不管我们对她发多大的脾气，那女孩儿总是默默不语全部承受。”老人努了努嘴，示意了Harry Potter瞧着他对面的房间，像是生怕对面房间里面的人听了去的样子，小声继续：“这屋子里可是个难对付的主，刚来的时候不知道给Gillian找了多少麻烦，那小姑娘也全都咽下去了，我还建议她去跟主治师反映一下，总不能整天都受人欺负，结果你猜那个善良的姑娘什么？”

“她说了什么？”Harry Potter附和。

“她说这是她的工作，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老人似乎言语中有些不满，又有些抱怨“真是个傻姑娘。”

“这么说她确实是个善良敬业的女孩儿。”

“谁说不是？”老人刚打算为Clark打抱不平，忽的转念发现自己已经与Harry Potter聊了有一阵子了“啊抱歉Potter先生，我是不是占用您的时间了。”

Harry Potter摆了摆手说了句没关系别在意，虽然他现在确实很急着找到Clark，但是显然对一个老人怨声载道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只不过他确实得找个机会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您刚才说要找她？”老人再一次开口，似乎对Harry Potter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感兴趣：“Gillian出事了吗？我记得您现在应该是魔法部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并且现在已经很晚了。”

一位非常敏锐的老者。Harry Potter暗地里评价，他想了想，他不能把那些事情透露给一个外人，尤其是和Clark关系还算亲密的外人，他扯了个谎：“哦不，不是的，Clark小姐很好，我来找她是因为我一个朋友想要拜托她一些事情。”

“这样啊。”

“是的，”Harry Potter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一副有些焦急的样子：“哦抱歉，我想我得去找Clark小姐了，否则我那位朋友可就要着急了。”

“不不，是我的耽误了您的时间，”老人面露歉意“人老了总是喜欢多说几句，希望您别介意Potter先生。”

Harry Potter摆出他一贯用于掩饰自己内心无奈的微笑“没什么，我得感谢您，并且能和您聊天我也很愉快。”

和老人告别后Harry Potter沿着对方之前指给他的方向一直走向尽头，走廊里依旧只有他自己，他思索着和老人刚才的对话。

Gillian Clark，如果按照那个老人所言，这个女子应该是个善良隐忍的治疗师，极力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算受了委屈也全盘接纳。这样的一个治疗师真的会是最近这些魔法伤人事件的幕后凶手？在圣芒戈做着救死扶伤之事的同时又对其他人痛下毒手，如若真的是这个女子做的，Harry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到底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干出那些害人的勾当。

是迫于威胁，还是另有苦衷？还是真的像Draco Malfoy所说就是为了家族荣耀？可从那个老人的言语中，Clark也并不是一个看中身份地位的人。

忖量间，Harry Potter已经走到了配药室门前，门上的玻璃窗被浅色的窗帘遮挡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他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下一秒，门里便有人应了他。

“请进。”

Harry Potter握着配药室的门把手，他不知道刚才那个是不是Clark的声音，他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魔杖，警惕的转动了门锁。

果不其然，他走进门就看到了正站在药柜前整理着各种魔药的Clark，和他那已有些模糊的印象中的女子形象开始重合。Harry Potter在对方抬眼看向自己之前小声的给这个房间嘀咕了一个静音咒，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案犯凶手的话，恐怕也难免一场斗争，就算不动手，吼叫也是难免的了，他不想因此惊动了旁边病房的患者。

Clark放下手中的药剂瓶，转头看向来人，她有些惊讶的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Harry Potter“Potter先生？”

“您好，Clark小姐。又见面了。”Harry Potter走向她，这个房间明显比外面的温度低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要保存那些魔药的关系，房间还算宽敞，四周全部摆满了玻璃柜子放置各色魔药，只有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纸张和病例夹。

Harry Potter此时就站在距离Clark不到一米的地方，Clark脸上有些发热她憨涩的移开了目光，讷讷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您、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的，”Harry Potter看着柜子里那些花花绿绿液体，大部分他都不是很能分清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有小部分有所耳闻，“我需要一些魔药，或许你可以帮到我，Clark小姐。”

“好、好的，”Clark匆匆点了点头，目光从地板转移到了魔药柜子里：“您需要什么样的药剂？”

Harry Potter假意思考了一会儿，他用余光撇着Clark，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作为粉丝有些惊喜，还是真的和他现在所查的案子有关，那女孩儿看起来有些紧张，Harry开始描述他所需要的试剂：“有没有一种药剂可以让人一直昏迷不醒？或者说，有没有一种药剂可以让人无意识的一直陷入沉睡？”

Clark打开玻璃柜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有些僵硬的缩回了手低着头，盯着脚尖“抱歉Potter先生，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Harry Potter当然不指望她回答自己，但是眼前这人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她的的确确与这起伤人事件有什么联系，否则她不会听到Harry Potter这种描述的时候突然缩手缩脚。Harry Potter经过Clark走到窗前的桌子旁，他轻轻翻动着桌子上行的病例夹，上面还夹了几张一些病患的用药说明和注意事项，Harry Potter注意到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手写的。

“这些病例都是你自己写的吗？”Harry Potter继续翻着那些纸张问道。

“嗯……是的先生。”

Harry放下那本夹子，这里面所有的字迹都与他们在Bergin那得来的信件上的完全不同，那封信上的字体流畅秀美，但是这些却显得有些笨拙，字符与字符间没有连笔，就像刚刚开始学习写字母的孩子，努力的把每一个字母都写的饱满而清晰。

……等等？Harry Potter回想起他之前回到家的时候Albus似乎正在试图用他的左手写字，如果说一个人变更了常用手，那么所写的字应该就犹如孩童，或者连孩子都不如？

“Clark小姐？你是右利手吗？”Harry Potter问道。

“啊？”这个治疗师明显被这突如起来的，与之前完全没关系的问题搞的有些手足无措“不，不是的，”她连忙回答：“我是左利手。”

左利手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存在，但这实在是太罕见了。Harry Potter继续如同闲聊一般的问道：“那你尝试过用右手写字吗？”

这话刚落，Harry Potter刚刚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夹子翻过一页，他猛地又重新翻回了两页，他凝视着那页纸上左下角一个非常细小的笔触，还写了一个单词，看起来应该是一副药剂的名字，那连体的写字风格与他们得到的那封信近乎一致。

“不，没有。”Clark也注意到了Harry Potter脸上神色的变化，她咽了咽唾沫否定了Harry Potter的问题。

“你介意我们来尝试一下吗？”Harry Potter从办公桌的一摞空白纸张里抽出一页平铺在桌面上，把羽毛笔放在上面，他侧身让开办公桌“只写一个单词就行。”

“不，我不会，对不起先生、对不起……”Clark已经意识到了Harry即将想让她做什么，她开始颤抖，一直嘀咕着对不起拒绝Harry的要求。

Harry Potter握住魔杖藏在身后，Clark没有看向他这点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他小心翼翼谨慎的一步步靠近Clark，轻声说出了一个姓氏：“Fawley。”

“对不起，Potter先生……对不起……”这个治疗师虽然一直低着头，而话语里已经带着隐隐的啜泣和鼻音，听起来像是在哭，嘴里也还在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Harry Potter步步紧逼，或许他马上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Clark小姐，告诉我，我可以——”

“粉身碎骨。”

“盔甲护身！”

当Harry Potter听到Clark嘴里的句子变成咒语的一刹那他极速退了两个身位，并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施了个防御咒语，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职业习惯让他早早就准备好了魔杖而不至于处于下风。

Clark举起魔杖直勾勾的指向Harry Potter，她抬起头，泪水止不住的从眼底夺眶而出，脸颊上挂了两道透明的泪痕，她吸了吸鼻子，镇定了一下吸了口气才颤抖着嗓音说道：“对不起，Potter先生……请您……让我离开。”

Harry Potter眯了眯眼睛他板起面孔，“抱歉，我不能让你离开。”再次抬起魔杖冲向Clark，那女孩儿依旧止不住的在抽泣，五官纠结在一起咬着嘴唇“速速禁锢！”

然而Harry Potter的魔法并没有产生预期应有的效果，他眼睁睁的看着魔杖尖端射出的那根绳子在触碰到Clark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Harry Potter皱起眉头，他这才想起了圣芒戈对所有治疗师的保护系统，就算眼前这个女子犯了错，但是她依旧是圣芒戈的在籍治疗师，依旧享有这座房子对她的保护。

“您是无法伤害我的……”Clark举着魔杖一步步向后倒退，哭喊着祈求Harry Potter，“我也不想伤害您，Potter先生……只要您肯放我走……”她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可手里的魔杖依旧固执得指向Harry Potter。

“我不能放你走，”Harry Potter也抬起步子再次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我的职责。”

“别逼我……求您……别逼我！”Clark被Harry Potter一步步逼退到墙角，她紧紧贴靠着墙壁咬牙大吼：“钻心剜骨！”

Harry Potter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极速闪身避开Clark的攻击，咒语贴着Harry Potter的脸测飞了出去打在他身后的玻璃柜子上，巨大的爆炸声在Harry Potter身后炸开，大片大片的玻璃碎片伴着各种魔药液体倾斜而下，哗啦啦的冲着Harry Potter的方向轰然坍塌。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给自己一个保护咒了，Harry Potter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护住自己的后脑。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袭上他的神经，Harry Potter睁开眼，他身上没有任何玻璃残片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他迅速站起来，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可是Clark却没有趁乱逃走，依旧瑟瑟发抖靠在墙角。不，不对，Harry Potter发现那个治疗师脸上已经不仅仅是罪行暴露的惊慌失措，甚至还染上了一丝……恐惧。

“你竟然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Potter，”Harry Potter身后传来一个他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人悠着调子言语中极尽轻蔑，“办公室坐久了连战斗反应速度都变慢了？”

？！Malfoy？！他来干什么？Harry Potter扭头看向来人，果真是那个金发男人，那人同样举着魔杖一步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Draco Malfoy扫了扫遍地的玻璃残渣和洒了一地的魔药，他抽了抽嘴角，灰色的眼睛带着怒气凝望着Clark，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句：“Clark小姐，请解释一下。”

“四分五裂！”

“倒挂金钟！”

“僵尸飘行！”

“全速击退！”

……

Malfoy和Clark的咒语几乎同时从二者的魔杖尖端释放，却也在咒语相撞的同时几乎完全抵消。虽然他们只是站在那互相扔魔咒，但是Harry Potter看得出，Draco Malfoy只能算是勉强占了上风，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小姑娘在魔力竟然跟Malfoy不相上下。

该死的保护措施，他自己完全帮不上忙！

“这就是你的解释？Clark小姐，你赢不了我的。”Draco Malfoy冷着脸扬起一抹假笑“或许你可以选择跟我们的司长先生乖乖回魔法部。”

Clark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她大口喘着气，再加上之前的哭喊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干哑，她渐渐放下魔杖，闭上眼睛。

“很好。”Draco Malfoy也放下魔杖，但是他已然警惕着盯着那个女子，他抬起步子渐渐靠近那个治疗师。

“Malfoy院长，”当Draco Malfoy走到一半的时候Clark突然开了口，她睁开眼睛疲惫的微笑着望向Draco Malfoy，再一次缓缓举起魔杖：“没错，我确实赢不了你，但是，”这次她的魔杖不再指向Draco Malfoy，而是越过Malfoy转向了Harry Potter，“我可以赢他，这是圣芒戈的馈赠。”

Draco Malfoy咬紧牙关，深锁眉头，灰眸冰冷，他放慢语速阴森森的开口：“你可以试试看。”

“钻心——”

“盔甲护身！”

Clark咒语刚脱口才念出了一半，Draco Malfoy极速转身朝Harry方向扔了个防御咒，紧接着，他看见Harry Potter绿眸紧缩抽出魔杖直指他身后打算阻止Clark的咒语，可那已经为时已晚，霎时他的耳边同时响起Clark的第二个咒语与Harry Potter的惊呼。

“神锋无影！”

“Malfoy——！”

疼。

真他妈疼。

这是Draco Malfoy这辈子第二次感受到这种血肉被活生生的用刀子割开的撕裂痛感，上一次这种痛感侵袭他整个身体的时候他还在霍格沃兹上学呢。

而上一次给予他这种疼痛的主谋此刻正惊恐万分的想要接住根本无法站立而向后倾倒的他。真是好笑，我们伟大的救世主脸上那种心胆俱碎的恐慌竟然有朝一日是因为他，他还以为Potter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抓住Clark，他还以为他的死活在Potter眼里必定是无足轻重，他还以为……他讨厌他，就算他即将死去。

可是他竟然看到Potter任由Clark冲向办公桌拿起门钥匙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他竟然看到Potter跪在地上按住他腹部的伤口念念有词想要帮他止血，他竟然看到那副圆框眼镜后面竟满满的都是惴惴不安，他竟然……他竟然觉得就算现在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觉得那么疼了，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有些模糊了，他甚至开始看不清Potter的脸。

Harry Potter双手侵染的全部都是Draco Malfoy的血，他试过了所有他所知的治疗咒和恢复咒，完全没有效果，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手足无措，他现在恨死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这个咒语的治疗方法。

“Mlafoy！告诉我！”Harry Potter大喊着，他笃定这个男人一定知道如何修复这个咒语伤害的方法，这个男人可是魔法界最好的治疗师！他绝对不能让Malfoy在这种地方死去，绝对不能。而且Scorpius已经失去母亲了，绝对不能再让那个孩子失去父亲。

“Vulnera Sanentur。”Draco Malfoy呢喃出了一个咒语。

Harry Potter根本不假思索直接挥动魔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Vulnra Sanentur……Vulnera Santur……Vulner Sanentur……”

可他仍然看到Draco Malfoy腹部上的伤口在向外不停的渗血，愈来愈多，现在不光是他的双手，连衣服裤子上也沾满了殷红刺眼的鲜血，那伤口实在是太深了，Harry Potter开始怀疑以自己的能力是否能修复它。

“妈的！”Harry Potter愤怒得破口大骂。

Draco Malfoy迷糊中听见那个黑发男人急躁不堪的脏话，蓦地轻笑了一声，“愚蠢的Potter。”

“闭嘴Malfoy！如果你不想就地身亡的话！”Harry Potter烦躁的吼着，他完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有心情讽刺他，要死的人可是他自己！

Draco Malfoy缓缓的抬起手，抓住了Harry Potter颤抖得厉害的手臂。

“你在发抖Potter，”Draco Malfoy声音很弱，很轻：“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想救我。”

Harry Potter咬着嘴唇注视着面色苍白的Draco Malfoy，他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他只想救这个人，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Draco Malfoy的手掌有些凉，这刚好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Harry Potter闭上眼睛控制着心底一波又一波涌上的慌张和惶恐，他调整好呼吸，睁开眼。

“Vulnera Sanentur。”Draco Malfoy放开了Harry Potter的手腕，又一次念出了反咒。

“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

Harry Potter挥着魔杖嘴里精准无误的念叨着咒语，这一次，他看到那些止不住流淌着的血开始向回倒流，有戏！

“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

他不敢停下来，他生怕一旦自己停下来那个可怕的伤口又会重新裂开。

“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Vulnera Sanentur！”

随着他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加固，流出来的血虽然不再倒回，但是伤口已经开始缓缓闭合，最后那道先前还血肉模糊的伤口渐渐全部缝合在了一起。

直到Harry Potter看着Draco Malfoy腹部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时，他才停止了吟诵。

他舒了口气，扭头看向Draco Malfoy的脸庞，依然毫无血色，而且……Malfoy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

Harry Potter心里咯噔一颤，他试探着伸出手放在Draco Malfoy的鼻翼下面。

Draco动了动嘴唇，“没死呢。”

他终于再一次听到Draco Malfoy的声音，Harry Potter松了口气彻底瘫坐在了地上，刚才的反咒消耗了他太多的魔法和精力，他现在感觉很累。他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刚刚捡回一条命的Draco Malfoy，那人远比他狼狈得多。